这起突如其来的战斗,只维持了不到5分钟。能源公司6名安保当场被击毙5人,一人逃跑中。警察这边5个人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枪伤。
最轻的是珍·班纳,屋门加防弹衣扛着了那一发霰弹,除了胸腹的淤青外,只有一只胳膊被弹片划破。
最重的是郡警的一位副警长。腿部中了两枪,胳膊一枪。虽然杨潇帮助他进行了止血。但是他绝对坚持不了三小时。
在珍·班纳的上司和郡警总部的协调后,安克雷奇的空军基地的驻军派出了救护直升机,在半个小时内赶到,进行了现场救治之后,把其他4位伤员送往医院。
珍·班纳吊着胳膊在现场等待,正赶来收尾的郡警来交接。
“出了这么严重的事件,明天我就要搭搬机,回总部汇报事件经过。”
“是的我明白,佛波勒的探员都身不由己。”
珍·班纳点点头,举了举受伤的胳膊说道:
“是呀,我一个刚工作二年的新人,已经在全国到处跑,半年没有看见家人了。这下能请半个月伤假,可是我就不想让他们看见我受伤。很矛盾是吧?”
“但是只要你在佛波勒工作,我想他们应该有心里准备。这样的伤势我想他们能接受。”
“科里能抓到那名在逃的人?我是说活着。”
“不会。我想那位在逃的人,没有准备御寒措施,慌不择路的逃跑。大概率会和娜塔莉经历同样的遭遇。”
珍·班纳眼神复杂的看着杨潇,最后叹了口气不再说话。
下午返回旅馆收拾物品的珍·班纳,没有去见在黑羽毛酋长家中的杨潇。就这样无声无息的离开了。
。。。。。。
科里在黑羽毛酋长家里,诉说了最后那名凶手,获得了与娜塔莉同样的遭遇,可惜的是他连娜塔莉,十分之一的路程都没有坚持到。
黑羽毛酋长拍了拍科里的肩膀,并没有说什么感谢的话语,毕竟私刑处决犯人,不是什么值得在公开场合宣扬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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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次大会虽然遭遇了这样的事情,但是在同胞的帮助下,用凶手的生命祭奠了死者。在此我非常感谢。但是遭遇这样的事情,再进行后续的竞赛已经不合适。”
“是的,因为这件事,为期15天的大会,已经超出期限。各人也没有心气再比赛。”
“我们包下的那条船,船务公司因为船期,已经催促了两次。”
“那就这样吧,明天我们全体出席,去祭奠一下那位可怜的菇娘,然后宣布这届大会结束吧。下午就回安克雷奇坐船回家。”
晚上在旅馆内,杨潇和恶鹰老酋长商量:
“老大人,回程我打算一个人走陆路。”
“一个人?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?”
“还记得我说上次独居荒野,我失眠的事吗?我的心听到了召唤。有一个声音在东方召唤我,我必须去看看。”
“召唤?什么样的招呼?”
杨潇摇摇头说道:
“我不知道,就在我的脑海中,就在东方。”
恶鹰老酋长认真的看着杨潇:
“我们印第安人始终相信大神和祖先是有灵的。我不知道的你现在是什么状况。但是遵从心灵的召唤没有错。去吧孩子。”
参加了第二天的祭奠活动后,各路印第安人开始告别活动。新结交的朋友在交换地址、电话。更多的是“老”朋友们期待着,三年后没有被大神召唤,还能再次相见。
杨潇驾驶着一辆1994年的道奇公羊,全尺寸5.9升双排座的V8皮卡。车斗内拖着雪橇摩托,并没有和车队一起南下安克雷奇,而是沿着阿拉斯加一号公路北上,绕过楚加奇山脉再继续往东。
一路上除了雪山冰川,就是荒野雪地。阿拉斯加最好的出行工具是小型飞机。走陆路代表着杨潇根本无法直线东行。每天只有凌晨两点的声音,告诉杨潇往东再往东。
第三天下起了大雪,杨潇没能按计划赶到下个住宿点。天黑了下来,把车驶离公路在车顶上放了个警示灯后,开着大灯就这样让发动机怠速,开着暖气坐在车内休息。(仓库不缺燃油)
“尼奥~~”
“杨潇~~”
你能想象每天夜里,准时在你耳边嘀咕的人,不会被你打死么?杨潇咕嘟咕嘟一瓶伏特加灌进肚子,冲到雪地中扬天吼叫~
半夜在雪地荒野中发泄了一通:
“收取!”
把皮卡收进系统仓库,就这样骑着雪橇摩托,不管不顾的往前狂奔。
诺斯韦,阿拉斯加往东与枫叶国相邻的小镇。
胡子拉碴的杨潇坐在吧台上要了份早餐。
“我认识你吗?你看起来很面熟。”
大口吞咽早餐的杨潇抬起头,这位金发小卷,门牙缝有点大的女招待正看着自己,居然是个剧情人物,心里有事的杨潇耸耸肩说道:
“大概是我长着一副大众脸。”
女招待皱着眉摇摇头道:
“可能是我连续上早班,精神有点不济。我是苏琪。”
“嗨苏琪,我是尼奥。”
“尼奥?我好像在哪听说过,对不起,我想不起来了。你在赶路?”
“哦?你怎么看出来的?”
“我不知道,大概是天赋。我总是能知道别人的想法~”
“哇哦~你也看出来了,我正在赶路。不是行程太紧的话,我愿意傍晚的时候请你喝一杯。”
“是的,很可惜。你是我最近唯一感兴趣的男人。”
“谢谢,希望有机会再见。苏琪~”
“那你要抓紧,我打算攒够2000块就去洛杉矶或者三藩市看看。”
“不错的想法,希望这对你有帮助。”
杨潇掏出钞票,数了5张20块面值的,放在了吧台上。
苏琪抓起钞票在嘴边亲了一下:
“我的眼光果然不错,谢谢你尼奥。”
杨潇点点头,请苏琪帮自己把保温壶灌满咖啡,道了声谢继续上路。
枫叶国的育空地区比阿拉斯加更加的荒凉。越过边境后急驶了一天,杨潇居然没有发现可以住宿的地方。
“尼奥~~”
“杨潇~~”
杨潇晃了晃脑袋,已经失眠了三天。感觉到自己已经处于崩溃的极限。精神集中了一下,发现自己的正拿着刀子,刀尖已经戳破了指尖的皮肤。沁出的鲜血已经在冷空气的作用下凝结。
“法克!”
甩了甩手指,猛灌了一口烈酒,继续驾驶着道奇公羊向东。
浑浑噩噩的杨潇驾驶着汽车,拐过一个弯道,眼前的景象吸引了注意力:一个架设在山脚下的游乐园,霓虹灯、游人、音乐就这么忽然出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