唤醒东皇太一,帝辛从东皇太一处得到了反哺,获得了些许法力。
而今,唤醒了东华帝君,帝辛也同样得到了反哺。
只不过从东华帝君处得到的反哺却不是法力。
而是法器!
数之不尽的,幽冥神明们使用的法器!
当人们不再需要神明,而神明隐匿之际。
东华帝君便以纯粹的死亡,将幽冥之神封印在了他们所使用的法器之中。
而后沉睡!
毫无意外,当灾难降临之际。
人们呼唤神明,但却被人为打乱了信仰,人们呼唤来了伪神。
东华帝君以及其所封印的幽冥之神,被人们遗忘!
帝辛并没有向东华帝君询问,他为何会要将幽冥之神封印于法器之中。
这在帝辛看来,无非是像他这种大能之人提前布下的棋局而已。
若是换成帝辛,在预感到有灾难即将来临。
他也一定会提前布下只有他才能洞悉其真意的局。
当然,帝辛也并不在意。
他和东华帝君有同样的目标。
总有一天,他相信东华帝君会告诉他此举有何深意。
而现在,帝辛交给陈卓与吴曦的令牌。
正是幽冥之神,勾魂使者黑白无常令!
令牌入手,被封印与令牌之中的神明立刻苏醒!
只见黑气涌出,将陈卓与吴曦缠绕。
眨眼之后,黑气便已散去。
陈卓与吴曦的装扮并没有发生变化。
可是,吴曦的手中多了一根哭丧棒。
而陈卓的手中,也多了一条勾魂锁。
常人,若手握令牌,纵使其中神明有心苏醒,却也不是普通凡人能够容纳承受的。
一切正神上仙,不附凡人之体。
这便是原因。
普通人再强壮,也经受不住正神的附体带来的后果。
即便是最低等的黑白无常,也不是凡人能够经受得住的。
只不过现在,吴曦也陈卓却是最纯粹的死者。
他们的身体,也好像正和幽冥之神的喜好。
此时此刻,陈卓和吴曦虽然感受不到。
可帝辛却已经能从他们身上感受到浓浓的死气。
他们手中的哭丧棒与勾魂锁,正是抢夺灵魂的不二利器!
至于陈卓与吴曦两人,此刻也极为吃惊。
他们不止手里多了两个东西,而且也分别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里都多出了一个意识。
一个来自于久远时代的意识。
这意识,并没有影响他们。
但却给他们带来了一些原本不属于他们的知识。
比如,他们要如何使用手中的武器、如何勾取他人的灵魂、又如何对付罪大恶极的恶灵。
自然,他们也明白了,给予他们力量的,是什么人。
“黑白无常!”
在吸收完脑海中的记忆之后,陈卓与吴曦情不自禁地呢喃了一声。
“竟然还有这种神明?”一会儿后,吴曦又小声地呢喃着,“这和那些将灵魂出卖给恶神的人,拥有着差不多的能力。”
“就是不知道,是我们厉害,还是他们厉害!”陈卓看着手中的勾魂锁,已然跃跃欲试了。
此刻,帝辛也看得清楚。
在他们心脏处那跳动着的信仰之果上,有两团漆黑之气也在跃动。
这是附身于他们的黑白无常的本体所在。
现在的吴曦和陈卓,比起之前多了几分冲动。
想必然,是受到了附身于他们的黑白无常的影响。
就如帝辛之前所说的一样,他早已感觉到,这些被封印在法器内的小神明们,早就已经按捺不住,要重回人间了。
而在听到了陈卓的话之后,帝辛又连忙向他们说道。
“眼下,你们只是最为普通的黑白无常。幽冥之神,法力不强!”
“若真遇到那些出卖了灵魂,与恶神为虎作伥者,宜避其锋芒。”
“我这里,还有两块令牌!”
说着话,帝辛手一晃,两枚漆黑的令牌又出现在了他的手中。
和此前帝辛交给陈卓以及吴曦的没什么不同。
但是,其上浓罩着更加浓烈的死气。
甚至在见到那两块令牌的时候,陈卓与吴曦那早已不再跳动的心脏,狠狠一抽。
一股极为强烈的悸动,又在他们心中出现。
“此两块令牌,为黑白无常之统帅,十大阴帅之一的黑白二使,范无救与谢必安!”
“他们乃是幽冥上部正神,法力自是不弱!”
“眼下,你们二人即使是真正的死者,怕也承受不了他们的力量。”
“不过,时机到来时,我会将这两块令牌交于你们。到时候,你们便可与那恶神的使徒,正面对决!”
“去吧!”话音落下,帝辛手一挥,“去与恶神争夺灵魂,让苦难者的灵魂,前往该去之处!”
“去吧,开始你们的复仇吧!”
随着帝辛的话,陈卓与吴曦的脸色渐渐的冷了下来。
屠杀,即将开始。
明明是要行光明之举,却要以恶来实现。
眼下,他们的心情多多少少还是略微沉重。
也就在这时,两人的脸色微微一变。
他们的瞳孔里,涌出一道黑光。
这个世界,本就已经在他们的眼中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。
现在,又有奇异的变化在他们的眼中出现了。
空空荡荡的空间里,突然间出现了无数的线。
有的线,细小如发,似乎随时都会断裂。
也有的线,粗壮如柱,宛如擎天之柱,极为强悍。
还有的线,平静无比。仿佛是在空间里勾勒出的永不动摇的一笔。
但也有的线,波澜不断,复杂纷繁!
起初,看到这些线,吴曦与陈卓先是一愣。
而后他们的脑海之中双双涌出信息。
登时,陈卓双眼一亮,连忙朝着一旁的吴曦说道。
“小曦,我们走!”
“眼下或许有比杀人更重要的事!”
吴曦连连点头,而后与陈卓一起,快速冲了出去。
帝辛虽未得到东华帝君的法力反哺。
但一些基础能力,他或多或少也反哺到了。
空间之中遍布的无数漆黑之线,他也看到了!
那些,是人的生命之线!
陈卓与吴曦追去的,正是一条几欲断裂,且又无断起着波澜的细小之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