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冥沉思了一会,怒道:
“对付你个头!”
“你花了十年的时间助我,就是为了让我对付她?”
“不是的,不是的,我知道让您对付一个小女孩是大材小用,前方,还有更大的目标需要您出手,老臣以性命起誓,您若助我事成,您想要什么,老臣都给你。”
彦国公忙说道。
“哦?是多大的事?”古冥挑了挑眉,淡淡问道。
“帮我取他们的性命,一个都不能放过。”彦国公目光阴狠,他终于等到了这一日。
“谁的性命?”
古冥追问道。
“东···”
“国公爷!”
钱管家的呼唤打断了彦国公被仇恨蒙蔽的思绪。
彦国公回过神来,警惕地看着四周。
辉玥道长,以及一些侍从都在这。
他敛了心神,对古冥道,“护法大人,您是否需要一具身子附体呢?老臣替您寻个身子,日后大计,我们慢慢探讨!”
古冥摆摆手,“不必了,我早有凡人之躯寄托,你今夜召我而来,属实唐突!”
本来,晚姐都快要收他做小弟了。
谁知道这个不长眼的彦国公,竟然用古籍上的邪术,召了他来。
真服了。
“老臣不知,您寄托在哪?老臣派人接您过来。”彦国公微微压抑。
但很快便想通了。
也是,古冥护法不在弃婴塔,这段时间,定是有凡人之躯寄托而生的。
“我就在你方才说的那个两岁半的娃娃家里!”古冥咬牙切齿。
既然彦国公对他尊敬又害怕。
那他何不利用这次机会,替晚姐好生教训一番彦国公。
让彦国公再也不敢动晚姐。
晚姐知道他帮了那么大的忙,一定会感谢他的!
嘿嘿。
“什!什么?”彦国公惊讶地瞪大了眼睛,“您,您不会夺舍了夏司珩吧?这·····”
这哪能使得?
虽然他与夏司珩一向不对付。
可个人恩怨是一回事,大夏的国情又是另一回事。
九王爷一旦被夺舍死去,东临一定会趁机对大夏下手。
到时,他的复仇计划,还如何走?
“蠢货!我怎么能夺舍夏司珩,我哪敢?”
古冥怒道。
让晚姐叫他爹啊,他想都不敢想!
白日梦也没做过那么美的。
“那您附身的人是?”彦国公小心翼翼地问道。
不是夏司珩,他便稍稍安心了。
不管古冥附的是谁,他都不在乎。
既然古冥护法在小公主身边也好,这样一来,以后对小公主下手也容易些。
“我附身在夏晚晚的贴身手下。”古冥道。
“太好了,这样一来,您要对小公主下手,便方便了。”
彦国公激动地笑了。
可没笑一会儿。
“啪!”的一声,一个大逼兜子,给他扇懵了。
古冥神魂的黑雾,为了扇他,甚至变成了一只巴掌的形状!
“你想死别拉上我,敢对晚姐下手,我看你是不是活腻了!你也不看看,跟她作对的人都是什么下场,老天都在帮她,她随手就能收拾我!”
“喝点马尿你是心高气傲,惹我晚姐你是生死难料!”
古冥气到失语。
猫哥那么厉害,说不定就是跟夏晚晚混出来的呢。
他要是帮这老登对付晚姐,靖五和猫哥混合双打,他都不知道要被打死多少次!
老东西,自己死也就算了。
还要害他!
呔!
还好他聪明!
彦国公捂住生疼的脸,满目不可置信,“什?什么?护法大人,您喊她什么?”
“晚姐,我晚姐!我跟晚姐混,一天吃十顿!”
“我是不可能帮你对付晚姐的,你要是想对付晚姐,我现在就把你杀了。”
古冥喊道。
说罢,黑雾便化作绳索,绕在彦国公的脖子上。
彦国公的手下大惊失色,甚至连辉玥道长都慌了。
“你们别过来!”
彦国公抬手阻止了手下。
继续对古冥道,“护法大人,本来对付夏晚晚也对我来说无任何益处,只是她要把我当叛国贼除去,我也没办法。”
“那你叛国了吗?”古冥问道。
听到关键问题,元宝抱着夏晚晚在围墙上凑得更近了些。
夏晚晚大眼珠子黑溜溜地盯着他们,生怕错过什么关键信息。
当初,皇祖母说那些罪证不能锤定彦国公叛国,但能肯定他和东临人互通,来谋夺后位。
彦国公的做法,确实差点害了皇后和贤妃娘娘。
若是他与东临人互通的目的,是害皇后和贤妃下位,最终的目的肯定是扶持自己的嫡女登上皇后之位,以此来窃国或者得到无上荣誉。
不是说彦国公女儿三岁的时候与生母坠崖,最后只有女儿找回来了吗?
那乔知书,又是怎么回事?
想到这里,夏晚晚给古冥传了个声,让古冥继续问。
“说啊,你有没有叛国?”古冥问道。
彦国公闭上眼睛,缓了缓情绪,道,“身不由己,我只是个普通人,无通天的本事为妻子报仇,只能······”
只能,默默筹划二十年。
等待机会。
“护法大人,有些事我确实对不起大夏,事毕之后,皇上要如何处置老臣都行!”
彦国公红了眼眶。
至少,他现在还未能帮妻子报仇。
也没办法将国公府里那些盯着他的眼线除去。
故而他为了来到别院,请辉玥道长召唤神魂一事,也是费了一番功夫,让那对狗男女在他的卧房里行龌龊之事。
他好借机发火,名正言顺的出门来。
他痛苦又纠结的神情,隐藏了太多过往和痛心,还有,万不得已罢了。
世上哪有那么多顺遂的人呢。
不过,他堪堪给出的几句话,却让古冥不好再继续追问。
古冥叹了口气,“你真有苦衷,也是瞒不过晚姐的。”
“晚姐是我老大,以后你别再想对付她,否则我第一个不放过你!”
彦国公怔住了,“万一她对我下手怎么办?”
“既然你对我的恩情在,那我就帮你求她,求她别把你弄死了。”古冥幽幽道。
他有什么办法,还不是只能求晚姐。
晚姐那粉色的小铲铲一铲下来,他就得疼好几天。
彦国公:“她当真如此厉害,连你都只能求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