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灾祸,叫人痛心。
“老爷,老太太,乔管家被贼人打了三次,一次比一次残忍,小的找到他们的时候,乔管家已经神智不清了。”
小厮说着说着,用手捂嘴,掩住了高高上扬的嘴角。
虽然他们很惨,但是一想到他们是猪头的样子,他就想笑。
这乔管家平日在府中作威作福,虐待下人,如今也算罪有应得了。
“给我查!追出何州也要查,究竟是谁,对我们乔家下如此狠手!难道他们不知道何州城姓什么吗?”
老太婆哆哆嗦嗦地举着手指,从未如此崩溃过。
老爷子就冷静了许多,他强忍着怒气,叫来了自己的心腹,
“去,去官府捕头全何州搜!让凶手知道得罪我乔家的下场!还有···”
募地,老爷子目光微眯,不再说下去了。
他缓缓看向自家内宅,心中隐约有了猜测。
“老爷,怎么···”心腹小厮问道。
“不必查了,这亏,我们得吃下,但是一报还一报,他们也得付出代价!”
老爷子话里意有所指,意味深长。
“老爷,你知道是谁干的?”老太太被人搀扶着,哆哆嗦嗦问道。
“不难猜。但是不能说。”
他缓缓说到。
此言一出,老太婆心中也有了一个难以言喻的猜测。
倘若真是熹明公主的人干的。
那这亏,他们不是吃定了?
眼下,残疾的人可是他们的儿子和孙子啊!
独苗和血脉,比二老的命还重要!
如何能忍下这口气来?
老太婆想想,便觉得一口气哽在心里不上不下的,要吐出血来!
“老爷,老爷,难道我们就要将这大亏吃下了吗,还有弃婴塔,那塔可是······”
“闭嘴!”
老爷子低低呵斥了一声,这亏要吃!
但是,熹明公主也要付出代价!
钟有铃难产夭折,熹明公主不单单要把这个锅给背实咯,还要做他家亲孙子的童养媳!
届时,乔天赐成为指定驸马,为了天家颜面,他便有理由,说服乔知书,将乔管家和乔天赐都过在膝下。
成为名正言顺的乔家血脉。
此举,一箭三雕。
不仅能除掉钟有铃腹中的孩子,给天赐让路。
还能让天赐成为驸马,天赐还能名正言顺地成为他的亲孙子。
他细细谋算着,但在这之前,为了不让熹明公主手下的人再动他们家。
他必须得找个靠山护着了。
对着心腹小厮耳语道,“你跑一趟京城,将我的话传达给国公爷······”
彦国公,一定会帮他们。
毕竟,他可知道国公府的惊天秘密。
安排完这一切,乔老爷子蹲在地上,浑浊的眼底满是心疼,
“大郎你放心,我一定会想办法替你们出一口恶气。”
乔管家呜呜咽咽地点点头,另一只还能动的手,颤颤巍巍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。
乔老爷子伸手接过,顿时明白了他的打算。
不愧是他的亲生儿子,两人的谋算甚至都算一起去了。
“来人,将管家和管家少爷小心安置,找全何州最好的大夫再来看看,若是出了什么闪失,小心你们的狗命!”
乔老爷子疾言厉色。
吓得下人们忙去干活了。
“等等,天赐少爷单独一个房间!”老爷子又吩咐道。
毕竟一会可是要把小公主丢到天赐房里的。
两个孩子,虽然不能发生什么。
但传出去总归不好听,再加上有铃难产而死,皇家必定要给他们交代。
驸马,不就是顺势而成了吗?
老爷子嘴角勾起一抹笑意。
厨房的最后一道菜酸辣猪蹄已经弄好,他将瓷瓶里的药,放了进去。
为了他这个局能成功。
他早早在钟有铃的药汤中下了手脚。
只等时机一到,早产夭折,双双毙命。
那么熹明公主,这辈子都不可能逃脱得了乔家的掌控了!
乔老爷子满意地露出笑意。
那样阴险,恶毒的笑容,对乔知书来说,是多么的陌生。
乔知书躲在暗处,满目失望地看着这一切。
元宝在背后拍了拍他,拉起他的胳膊,只一瞬,便消失在了原地。
“都听清楚了?”元宝将人拉到一处假山后,抱臂看戏。
“听,听清楚了。”
乔知书抿着唇,似乎一点也不敢相信,给公主下毒,是他那一向和善,美名在外的父母能做出的事。
彦国公?
他们还跟彦国公有什么关系呢?
“我只是觉得奇怪,区区一个管家和管家儿子,你家老爷子怎如此在乎他们?那个小孩都把你夫人闹成这样了,你家二老非但不阻止,还死命包庇。”
“一个外人的孩子,比不过亲生儿子的媳妇重要?”
元宝问着,眼底意味难明。
搞不好,乔大人怕真不是他们亲生的。
“乔管家自小同我一起长大,从我们家乡里搬过来时,他便随我们家一起了,我父母对他们感情深厚些,也是正常。”
“元宝大人,其他的事情先放一放,我们须得前去阻止熹明公主吃下那道菜······”
乔知书说着说着,便要请元宝前去膳食厅。
他不能让公主出事!
否则,乔家全家都要完了!
“不用阻止,小家伙爱吃让她吃吧。”元宝抬手阻止了他。
左右,也吃不出什么事。
小家伙一个双倍反弹,谁死还不一定呢!
更何况,里面还不一定是毒药呢,死不死的,后面再说吧。
若真不幸乔家冒着九族风险毒死小家伙。
那他便也只能替小家伙超度了。
不超度,小家伙还会借尸还魂,活过来继续骑他头上作威作福!
元宝想想就心烦。
讨厌死了!
“现在当务之急,是找出你妻子不孕,胎儿中毒的证据,那盆花可还在?”
元宝问道。
“花连根被毁,可夫人却无法舍弃,将花盆和土都留下了。”乔知书说道。
“嗯,走,去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