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结局篇十一,心情不好,别碰我

    夜深,人难成眠。


    和悦不停地翻译一篇又一篇稿件,直到零晨三点,依然毫无睡意,她不敢停下自己的双手,努力地集中精神。


    贺天的出现,令她心神错乱,好像一直悠哉悠哉地漂浮在死海上,突然被人丢到了水流湍急的河里,不用力挣扎,便会溺毙而死,用力挣扎了,却又精疲力竭而死……


    静谧的房间里,除了敲打键盘的声音,便是沉重急促的呼吸声,感觉这夜像处在酷热封闭的玻璃房里,外面骄阳似火,玻璃房里的温度愈来愈高,一股前所未有的热意令她受不了,氧气被她耗尽,只有急促的呼吸,每一下,都那么深,那么沉,一旁床头柜上的手机蓦地震动了起来,充满诡异,却透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吸引力。


    和悦一时愣神,十指僵住似地搭在键盘上,干巴巴望着手机屏幕上的一串数字,+86开头的,来自中国。


    震动声停下,她才找回属于自己呼吸与心跳的频率。


    从浴室出来,和悦的头发已经吹得半干,这几年,她学会照顾自己,不让自己像以前一样动不动就生病,因为有了赫赫,只有让自己变得强大些,再强大些,才能让孩子觉得,她所撑起的一片天空是美好的。


    躺到床上,双手一抻薄被,一片浅浅的天蓝色铺满整个大床,像天空干净的颜色,薄被下,瘦弱的身子显得更加的娇小,陷在柔软的榻上,好像躺在海绵般柔软的云朵上。


    手机的震动声再次传进耳朵里,没有像适才那样犯愣,伸出藕臂从床头柜上拿过来,还是那串数字。


    闭上双眼犹豫两秒,决定挂掉,然后关机,却——


    不小心划了一下接听键……


    “和悦,别挂我电话!”电话那头,男人的声音显得局促不安,隐隐透着几分忧伤,令人哀怜不忍,和悦一时间不知如何处理这通电话,挂断,抑或是听听他说什么?


    从贺天再次进入她的身体,点燃她沉睡已久的情.欲时,心中的那杆秤便已不再平衡,只是她自己浑然不觉……


    平静的生活,和谐了她所有的凌厉,没有爱情的人生,还有亲情……


    我想你,想了你五年,我恨你,恨得想杀了你,将你的灵魂锁进我的世界里,这是贺天当下的心境。


    可他却压抑住内心的波澜,缓和语气,温柔之声通过话筒像避之不及的游丝般,从和悦的耳膜一直钻到她的心房,然后急不可耐地一缠,随着语调的高低如拨动了琴弦,折磨人心。


    “你真是个坏透的女人,那么狠心地离开五年,却又如鬼魅般夜夜入梦,那梦好像是真的一样,有时候,我自己都无从分辩,感觉自己像得了精神分裂症,白天夜晚判若两人,或许是在梦里吧,我已经记不清了,你落泪,我的心像被刀子剜似地疼,你快乐,我的心像被蜜糖灌溉了一样。以前我那么多女人,现在,就当你报复我了,回到我身边好吗?我们重新开始。”虽然知道冯泽凯与和悦并没什么,却还要如此说,哪怕只是搏一些愧疚感来。


    贺天活了这么多年,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表达过自己的情感,若说话中有几分假的成分,他承认,他本就不是多么磊落的人,若是用几句话就能将一个女人拐到身边来,那会是一件多么划算的事情。


    和悦一言不发,依旧平静的呼吸声,令贺天有些受挫,她对贺天的爱,并不比他的少,但她没有过贺天所形容的那种感觉,或许是有孩子吧,寄托了她的所有感情,伤痛也转化成了爱,若让她做到选择题,她会选儿子,而非贺天。


    “你在听么?”


    “在。”


    “冯泽凯没有碰你,为什么要强留你在他身边,还是你有什么把柄被人攥着?还有那些照片是假的,我一直没来得及告诉你……”明知和悦极有可能不会回答,却还是要问,他可以从她平静的呼吸声中判别。


    然而,他错了。


    “我已经知道了,我跟冯泽凯很好,相敬如宾,他待我儿子也很好。”平缓的心跳,一如和悦语气般,令人辨不出她任何的情绪波动,可是她的樱唇已经颤动不止。


    贺天一咬牙,说了一句未经大脑思考的话,半真半假,他都没意会到自己会这样说,不由得自己都当真了,“和悦,你何必自欺欺人,你对冯泽凯根本就没有感情,别把他人当成傻子。我五年未娶,更未碰过其他女人,将来也是,你若仍像五年前一样躲我弃我,我便终身不娶!”


    “我困了!”和悦直接按了关机键。


    此刻起伏的胸膛已经将她彻底出卖,没有情动是假的,她原以为自己可以控制住,“我便终身不娶!”这几个字,像郑重的誓言般,令人激动不已。


    不可以这样,不可以!


    和悦一把掀开被子,打开笔记本电脑,开了机……


    贺天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声,唇角一扬,漾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,只是他的笑比五年前还要邪肆。


    翌日清晨,银白色的马丁车像穿梭红色海藻间倒游的鱼儿,退行出大片盛开似海的海棠花间。


    车子疾速驶出隐富区后,绕上环城路向伦敦市中心前行。


    “妈咪,后面有车跟着我们,那车出了gardenkingdom,这车就一直着我们。”赫赫眼睛尖的很,重复说着话,心里涌出一丝不安。昨天妈咪被坏人绑架,虽然冯叔叔说只是普通的劫匪,要钱而已,可这事,多少在他幼小的心里留下了阴影。


    孩子稚嫩的语气,透着显而易见的担惊与害怕,冯泽凯抬眸瞅一眼前方驾驶座上专注开车的女人,她紧抿着红唇绷出一丝淡淡的不屑,水般清亮的眸子泛着些许血红的丝,朝反光镜一扫,便收回视线,专注地盯着前方,一言不发,似乎不准备给孩子解释。


    冯泽凯轻轻一摇头,拍拍赫赫的小肩膀,笑的很不真挚,“赫赫不怕,是保护你妈咪的人。”


    “哥哥!这样有意思么?”


    和悦有些恼了,轻轻吐一口气,这样的口气大概是这几年来,第一次这么大声地跟冯泽凯说话,和悦称呼他为哥哥,而赫赫称呼他为冯叔叔,三个人谁也没有认为这的有何不妥。


    “你为什么不告诉赫赫,后面是他的亲生父亲。孩子的接受能力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差!”冯泽凯昨天晚足足为赫赫上了两个小时的洗脑课程,才将这个事实强加给一个五岁的孩子。


    当然,他没有诓骗孩子,而是将他与和悦的关系,和悦与贺天的关系用孩子能听懂的话,讲叙给孩子听——五年前,叔叔喜欢你妈咪,用了不光明的手段将你妈咪与你的亲生爸爸分开,你是否怨恨叔叔,叔叔无所谓,最重要的事,他们的感情并不牢固,否则我的诡计怎么会得逞。


    他还解释了和悦为什么称呼他为哥哥。


    最后,冯泽凯卑鄙地将责任推到了贺天与和悦身上。


    赫赫信了,也认为他们是不够相亲相爱才分开的。


    “你在胡说什么!”和悦低喝一声,不明白冯泽凯都要离开了,而且还不准备再回来,那么为何要给她制造麻烦呢!


    握着方向盘的手不断收紧,昨晚一夜无眠,当困意来袭时,天已经大亮,她现在驾着高速行驶的汽车,听着冯泽凯的话,气愤不已,脚下油门深了下去……


    “好了好了,是我不对,不该刺激你,车上还有孩子呢!赫赫那么懂事……”冯泽凯放柔语态,这个时候跟和悦说这些,真有些不明智,他可不想出车祸死掉。


    车子基本上没有减速,一路狂飙到卡士幼儿园,整个伦敦市最贵,也是硬件条件最好的一所私立幼儿园。园长是为中年英国女人,每次看到和悦开着豪车送儿子上学,便一脸的艳羡,她一直都认为有几分姿色的东方美女和悦是靠男人过活的。


    见和悦以风一样的速度将车停在路边时,她还以为速度与激qing要在英国上演了,她头一次见鱼游般的马丁车这样疾速而平稳地停泊,还以为开车之人另有其人。


    冯泽凯拉着赫赫从后座下车,送赫赫进园,跟园长打过招呼后,转身回到汽车旁将和悦从驾驶座扯了下来。


    “冯泽凯,你干嘛?”和悦扒着车门不松,满大街的送孩子上学的人都被路边十分养眼的一幕吸引了——豪车美女与一脸肿伤的男人。


    因为讲的英文,对话的内容,听着十分不符当下的情景,像是男人死缠着女人似的。


    “你说我干嘛,当然是开车啦。”


    “这辆车是房大哥送我的,你的车在gardenkingdom,要开,开你自己的车去!”


    “我今天就要开开这限量版的马丁车是什么感觉。”


    “我偏不让你开,这是我的私有车!”


    “我是你哥哥,妹妹的车就是哥哥的车。”


    说着,将和悦塞进了后座,驾着马丁车愤然离去。


    众人唏嘘,不是情人之间或丈夫与小三之间闹分歧,居然是兄妹,当真浪费八卦细胞。


    “冯泽凯这个人越来越有意思,你能猜得透他下一步要做什么吗?”ryan驾着车,铙有意味地问副驾上的贺天。


    ryan给了贺天治疗瘀伤的特效药,一晚上,他的脸消肿了不少,一双鹰隼般深邃的眸子死死锁着前方的马丁车,对于ryan问的话,想了想才说,“知难而退,哦不,确切地说,他的嫉妒之火灭了。”


    “嫉妒之火?”ryan十分费解,又困惑的说了句,“这火着了五年,太可怕了。”


    温暖的阳光斜洒进窗棱,一扫车厢里的阴霾。


    五年!贺天突然间不敢正视这没有和悦的五年,他像什么?行尸走肉?他像机器一样不眠不休,直到累得精疲力尽了才无意识地睡那么一小会儿。


    现在想想,好像五年前,他被人莫名其妙地摆了一道似的,有苦难言。


    肯尼迪国际机场。


    和悦与冯泽凯进了侯机厅,贺天下车后让ryan先行离开,正要进入机场时,一位个子不高的商务男向他走了过来。


    “你好。我叫杰克,是冯先生的助理。”杰克伸出手,大方地做自我介绍。


    贺天微愣一下,才象征性一伸手,“不知冯先生有何指教。”


    “指教倒不敢,您先看看这个。”杰克也不管这里是不是人来人往的机场进出口,将一叠文件递给了贺天。


    侯机厅,络绎不绝的嘈杂伴随着安静等待航班的人。


    冯泽凯朝四周望了望,看回和悦时,不由得笑了,“在找贺天?”


    “哪有!”


    “那你看什么?”


    “你看什么,我就看什么喽。”


    “我在看贺天有没有跟来。”


    “你、”和悦生气时的样子像个小孩子,樱红的小嘴努着,看到冯泽凯眼中一闪而过的揶揄时,偏过头,不理他。


    冯泽凯大手一伸,轻轻扳过和悦的小脸,冷沉的眸子因为眼前的这双净如湖水的美目而暗了暗,“和悦,如果贺天负你,不管是何种原因,我一定会将你抢过来,不遗余力。”


    和悦怔怔地望着冯泽凯,竟一时忘记了拍开捏着自己下巴的大掌,半晌,才问了句,“什么意思?”


    头顶传来提醒旅客登机的语音,冯泽凯俯身在和悦唇上落一个绵长的湿吻,和悦想要反抗,却被男人搂进了怀里,在他人眼里,这个吻多少透着别离的深情。


    松开和悦,他的表情陡然变得严肃,“意思是,我已经把你卖了。”


    ——


    冯泽凯跟他的助理消失在登机口,和悦一边擦拭着湿溚溚的嘴唇,一边琢磨着刚刚那句话。


    刚一转身——


    “啊!”


    接着是唇上一阵沁凉,面对贺天突如其来的动作,和悦的心狂跳不已。男人滚烫的胸膛隔着衣料严实地贴着和悦的身子,腰间那道坚实的手臂箍着她的背,不由的昂首挺胸。鼻尖是男人喷洒着带着淡淡烟草气息的温热感,似乎正在蛊惑人心。


    “放心,从今天起,他再也不会肆无忌惮的吻你!”贺天全方位擦着和悦的唇瓣,用得力气着实不小,樱红的颜色越发的鲜艳,透着无限诱人的气息。


    “你跟踪我!”和悦被贺天桎梏的有些窒息,短短的四个字,竟随着丝丝轻喘之声出口,不禁羞愤的想咬破自己的嘴唇。


    薄荷精油的湿巾被贺天攥进了手心,男人粗砺的拇指摩挲着女人柔软的樱唇,他压抑着想一采撷的冲动,“你撕咬自己唇瓣的动作,像是在勾引我。”


    和悦的脸蓦地红了,像夕阳瞬间染红的绯云,下一秒,只觉得臀部被一张大掌托起,身子后倾的同时,被贺天架在了身上,“勾住我脖子。”


    被凌空架起的感觉极像处在无重力的空间一样没有安全感,和悦条件反射般地马上用双臂环住了男人傲然的脖梗。


    “真乖。”贺天满意在女人的翘臀上戏虐地一拍,一双充满**的深眸深锁着怀里的可人,只见和悦将脑袋深深地扎在贺天的胸前。


    一切好像变得不是和悦预想的那样……


    马丁车在驶回gardenkingdom的路上,贺天拨了ryan的手机,让他停止在和悦的别墅里装监控,房产照给,ryan无奈地摇了摇头后,给手下下了命令,然后心里咒了贺天一句,“神经病。”


    “唔……”和悦愤恨地瞪着前方开车的人,一双如水的眸子快迸出了火星子。


    此刻的她,双手双脚被反绑在了身后,前身贴着真皮座椅,一点力气也使不上,更可恶的是嘴巴也被塞住了,这让她想到了六年前,去翠竹雅苑的那一回,她就是被贺天五花大绑着去的。


    不过,那一次是在半路上,而这一次,他将她抱上车后,便结结实实地给她绑了。


    安全带勒着她的身子,再怎么翻滚也掉不下去。


    六年前,是她不懂自爱,而今,他竟然敢这样无视她的人格,她一定不会原谅他!


    贺天从后视镜里瞥了一眼和悦,一抹痞痞的笑意渗着几分魅惑的意味,看着仍不放弃挣扎扭动身体的女人,晦暗的眸光又深沉了几分,不再看身后的女人,他握好方向盘,一边驾车,一边自话自说——


    “五年前的事情,我不想追究谁对谁错,不过现在回想起来,那时候,你那样对我,我居然当真了,也是,你做得滴水不漏,流产证明、婚礼,尤其还让房擎来参加你与冯泽凯的婚礼,我想不当真都难……”贺天忽然笑了,“就在刚刚,你送冯泽凯登机的时候,你知道我与他达成了什么协议吗?我签署了一份文件,一份冯氏与天悦货运的合作案,期限为30年,所以说,冯泽凯将你卖给我了。”


    和悦心头陡然一阵疼,原来冯泽凯早就预谋好了,以她的自由从贺天那里换得利益,女人在男人眼里到底意味着什么?


    贺天似猜出了和悦此时的心理,略显阴恻的笑声好像从天边压过来云般,令和悦顿觉呼吸不畅,似乌云压顶,“其实,不怪冯泽凯趁机敲诈,吃不到肉,自然也是要占点儿荤腥的。还有,他将你在美国的户籍注销了,而且真正注销的是冯和悦这三个字,换句话说,你一直都有两个身份,在美国与冯泽凯登记结婚的是冯和悦,而非和悦。而你在中国的婚姻也算是有效的,当然,没有人揭发你伪造户籍证明,我不会,冯泽凯也不会,如今冯和悦不存在了,这世界上,只有一个和悦,就是你,我的妻子。


    你一定想不到吧,我们的婚姻关系依然存续。”


    空气中慢慢浮动一丝异样的感觉,仿佛开了较低的冷气,思绪被寒冷刺激的格外清晰……


    “再见到你,我确实很想掐死你。”贺天的这句话是带着浓浓恨意的,眼底迸发出的光芒有一瞬冷鸷骇人,只是那么几秒后便起了变化,神情如他的口气,温存蛊惑,“这五年,你是否也像我思念你一样思念我?”


    和悦没有再挣扎,趴在后面静静的,像是在聆听贺天的话一样。天知道她有多么想屏蔽掉贺天的话,男人低沉的声音缓缓地像水波一样荡进她心灵深处……


    车子在飘散着海棠馥郁苏香的路中间停下,贺天坐到后座,将和悦手脚的束缚解开,消肿的俊脸上,仔细看有几片清紫,淡然的眸光没有一丝波澜,可他冷薄的双唇间逸出的话,却不是那么回事。


    “冯泽凯送了我一艘游轮,你应该知道他为什么送我,另外,他让我转告你,他送出的东西不想再想着还给他,他不会接受的。”这些都是冯泽凯的助理转告贺天的,身为房擎的女儿,和悦身系的财富只能用数字表示,他不介意冯泽凯的散财行为,和悦的,就是他儿子的,他儿子的,就是他的,贺天是这么想的。


    “这一路,你跟我说这么多,又是什么意思呢?我们分居已经超过两年了,我要起诉离婚,轻而易举。”和悦再一次提醒贺天,即便婚姻关系在,这个婚,也是可以离的。


    如果说贺天带给她身体上的欢愉使她丧失理智,那么现在,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怎么样的生活。


    昨天晚上,她已经联系了父亲房擎,无论她做什么决定,父亲说,都会义无反顾地站在她这一边,支持她。


    像个普通人一样平平淡淡地生活,不受金钱、权势等光环带来的世故人情,有一颗平常心,知足心就好。


    贺天扬起唇角笑得讳莫如深,一直蔓延到眼底,面色冷凝的脸上,有那么几分狂狷之气,“你现在的身价富可敌国,我肯定是不会放手的。你不跟我,我便先将儿子抢过来,接着就是你,如果房擎敢阻止,那么,五年前你不想看到的兵刃相向,将会在贺、房两家上演,同样是为了你。”


    “你,疯子!”适才和悦趴在座位上,血气上涌,粉红浅浅的脸颊上像抹了胭脂,此时被贺天的话气得小脸又红了,指着贺天的手指微微颤动……


    “我,只要你回到我身边,就这么简单。”贺天的话一如他变得邪魅的表情,字字崩落在和悦平静的心湖,激出的涟漪,一圈一圈漾开,好似chun风吹过!


    可这前后矛盾的心理令和悦抓狂,她并不认为自己无法抗拒这个男人,没有了冯泽凯的庇护,却不得不屈服他目前的权势,然则儿女情长,英雄气短,贺天有可能为了她做出格的事情,五年前若不是齐谭使计,房、贺争斗在劫难逃,那么现在?贺天应该更加成熟理智才对,对对,他应该在恐吓她……


    见和悦轻蹙着柳眉沉思,那清澈的眸子精光乍现,贺天不意会和悦想了这么多,握着和悦削薄的双肩压了下去,骇得和悦惊喘一声,接着,男人性感火热的唇覆了上来,毫不防备。


    “贺天,你这是****衣衫被扯去,她一个柔弱的女人根本抵挡不了贺天的凶猛与强健。


    “昨天已经强了一回,有第一回,就有第二回,五年前就是这么过来的,五年后,照样!”这样赤luo的话,令和悦心底一寒。


    贺天攫住两只纤细的皓腕摁在女人的头顶,火辣辣的吻比昨天温柔,却热情似火,四处盛开,所到之处必是汲取所有的甘甜,留下片片殷粉。


    “你的身子还跟五年前一样青涩,真后悔昨天在那个污秽的地方要你。”


    “别……”


    “这就受不了了?”


    水雾氤氲了迷人的眸子,和悦双眼无力的闭上,用力地点了点头。不敢再看自己现在有多么地狼狈,在贺天身下,她总觉得自己像摆弄的布偶,稍一反抗,便会引来男人更生猛的虐待,不分时间、地点,不顾她的感受,这种境况,跟六年前有什么区别!


    身为男人,或许永远不会体会女人在***时那种复杂的心情,她们并不反对追求新鲜刺激,只是希望平等对待。而贺天,一个向来喜欢掌控的男人,更喜欢随心所欲,所以在喜欢的女人面前,他会更加地强势,甚至霸道。


    “和悦,你总是那么敏感。”


    “你不尊重我。”


    手指一顿,被情.欲熏染的深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和悦的粉面桃腮,“你想让我怎么尊重你?”


    问出这样的话来,贺天觉得此时此刻被女人娇憨的模样给迷惑了。


    “我不想在车里。”


    贺天看着和悦眼眶里的水珠好似随时会滚落的珍珠闪着晶亮的光,心底一软,“还有呢?一次性说完,我改。”


    “我不想你用手,我想你对我温柔一点,我心情不好的时候,请尊重我的意愿。”


    “你心情不好时的意愿是什么?”贺天好奇一问。


    “别碰我!”


    贺天眸色一沉,扯过搭在座椅上的外套往和悦身上一裹,抱起来,便别墅楼里走……


    卧室里,和悦只觉得自己整个人腾空,然后,被摔在了大床上,继而,男人火热的身躯压了下来……


    缠绵情深,刻骨不离,这一场欢爱久久激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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