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加比带着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,沈茗淮躺在床上,眼睛盯着窗外。
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在这个回忆中充当什么角色。
她想起何绍,叹了口气。
那个家伙,看上去似乎并不是真的想要她死。
从并不怎么柔软的床上坐起身来,沈茗淮右手虚握,一把四尺长的大刀就这样出现在了她的手中。
幸好,屠龙刀还在。
如果出现什么,她也好保护自己。
天色渐渐暗了下去,窗外树上,几只麻雀蹦蹦跳跳地从枝丫上飞走。
她听到了外面传来了一阵嘈杂的人声,应该是她现在那所谓的‘父母’回来了。
沈茗淮想了一下,还是起身,一手拎着自己的裙角,慢慢走向门口。
刚刚拉开一条门缝,就被加比看见了。
她直接上前,拉住沈茗淮的胳膊:“简有事情要跟你们说。”
说着,还给她使了一个眼色。
沈茗淮抿了抿唇,慢慢开口:“父亲母亲,我,今天是我不好,以后我不会再出去乱跑了。”
她木着一张脸个,并没有什么表情。
但那一对满脸岁月痕迹的老夫妻还是感动的红了眼眶,他们上前抱住了沈茗淮。
“好孩子。”
玛丽.简的这对父母都不善言辞,后面只是说了几句感激的话,便洗手去了厨房。
将沈茗淮找回来的约翰逊也被邀请留下来吃晚饭。
她看着在壁炉旁边的加比,不知道约翰逊刚才说了什么,逗得她掩嘴笑,脸颊都泛上了一抹红。
慢慢将视线移开,却在扫过厨房的时候停顿了一秒。
沈茗淮刚才明显看到,那对父母在看她,好像是说了什么。
简的母亲眼中带着泪光。
在看到她看过去的时候,立马收起了脸上的表情,然后笑笑转过的身去。
她挑了挑眉,觉得事情好像比她想的要有意思的多了。
回去房间,一直等到了晚饭时候才出来。
简的母亲烤了几个派。
“今天真是谢谢你了,约翰。”
约翰逊摇摇头:“就是碰巧看到了,不用谢的。”
沈茗淮没说话,只是静静地听他们说。
她的母亲询问了约翰逊几句自己儿子德纳斯最近的情况。
在进入天主教会以后,虽然会受到别人的尊敬,但他们的个人自由就会受到很大的限制。
这次约翰逊正好是有事情外出,才恰好碰到了沈茗淮。
既然是过往,那就说明,这些事情都是真实发生过的。
那个叫做玛丽.简的女孩,也肯定是在独自离家之后,被外出的约翰逊找到了。
“最近一段时间外界不太平,你们出去的时候一定要小心一些。”
她的父亲抬头:“我听说,已经有好几个女孩失踪了,教会查到什么吗?”
约翰逊摇摇头,这件事似乎很头疼:“没有,她们的尸体都被扔在了镇子东边的那条河里,凶手真的太可恶了!”
他没有说的是,那几个十几岁的女孩,是被人抽干了血死的。
咬了一口苹果派的沈茗淮忽然抬头,眸子眯了眯。
要进入主题了吗?
刚低下头去的沈茗淮,忽然感觉到了一道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,却在等她抬起头来的时候,就已经移开了。
吃过晚饭,她刚洗漱完,就看到加比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。
她走到床边,刚躺下没过两分钟。
天就已经开始泛起了鱼肚白。
就在沈茗淮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,此时的天空中就已经挂起了太阳。
加比悠悠地转醒,揉了揉眼睛,一睁眼就看到了已经坐起身来了的沈茗淮。
“简?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早?”
沈茗淮嘴角抽了抽,虽然有些无力吐槽但还是僵着脸笑了一下:“没睡好。”
加比好像格外的信任她这个妹妹,一点都没有怀疑:“要不要躺下来再睡一会儿?”
摇摇头,沈茗淮表示大可不必。
看着加比穿戴好,走出卧室以后,她这才沉下了眸子。
看了一眼窗外。
她记得,上一个白天看到的时候,树上还有很多的没有掉落的树叶。
而现在,树上却是光秃秃的,什么都没有了。
所以,跟主线故事无关的事情,都会直接加速吗?
走出房间之后,她明显地感觉到了气氛有些压抑。
在客厅里,还坐着一个她没有见过的男人,长得很清秀,看上去二十几岁的年纪。
看大家对他的态度,沈茗淮就已经猜到了他的身份。
应该就是那个叫做德纳斯的哥哥。
“你说真的?”
简的父亲眉头紧紧地向上皱起。
德纳斯在看到从房间中出来的沈茗淮和加比,眼中闪过一抹沉痛,却还是点了点头。
“嗯,教主已经下了命令,今天就要将人带走。”
沈茗淮挑了挑眉,有些没搞懂现在是个什么状况。
简母亲眼中的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。
德纳斯的视线在沈茗淮和加比身上来回移动,却是什么什么也没说。
所以,这件事跟她和加比有关?
沈茗淮乖巧地坐在了加比身边,感受着旁边人身上的温度。
加比拉着她的一只手,虽然什么都没说,但眼睛里似乎闪过什么。
“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?”
德纳斯摇摇头,声音低沉:“教主知道我有两个妹妹。”
过多的话也不必说,简的父亲就明白了他的意思。
“都是我的女儿啊!”
这句话,就像是打开了一个悲伤的开关。
简的父母齐齐地低声哭了出来,就连旁边的加比都开始无声的哭泣。
只有沈茗淮一个似懂非懂地观察着在场众人的表情。
“教主大人真的能找到那个凶手吗?”
简的父亲语气中带着虔诚。
德纳斯语气中带着肯定:“当然,教主大人是无所不能的。”
当时他们镇上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,开始流传了一种可怕的疾病。
只要是染上那种病的人,先是身体发生高热,然后开始出现呕吐等症状,病人皮下出血之后会变成黑色。
得了这种病的人根本没有一个能活得下来。
后来他们天主教会来到了这个镇子。
这个可怕的疾病突然就消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