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过一段狭窄的走廊,前面有扇门,从这道门过去就是通往主控室的路,猎手走到近前,侧耳听了听,门后没什么动静。
转身冲着鲨鱼点点头,猎手轻轻推开房门,两个警卫站在不远处,随着大门打开,警卫的目光顿时看了过来,四人目光相接。
猎手和鲨鱼心里咯噔一下,握枪的手不由自主的紧了紧,但小一秒,两个警卫便转过头去继续站岗。
猎手这才想起,他们穿的是蓝军哨兵的衣服,两个警卫只看衣服没看人,一时没认出他们。
暗自松了口气,猎手冲鲨鱼使了个眼色,两人若无其事的向前走去,眼看距离越来越近,其中一个警卫似乎察觉到什么,再次扭过头,目光带着几分疑惑。
猎手心知不妙,不自觉的加快脚步,眼看到了近前,警卫突然皱眉道:“站住,还没到换岗时间,你们来这里做什么?”
“还没到吗,那可能是我们记错了吧!”说着话猎手已经到了近前。
“你们是哪个班的,怎么看着眼生呢?”警卫眉头紧皱。
“当然眼生,因为我们从未见过!”话音未落,猎手突然一记手刀横扫而出,警卫压根没想到这人说动手就动手,根本没有反应的余地,砰的一声闷响,手刀砍在警卫的脖子上,没有任何挣扎,警卫瞬间昏死过去。
与此同时,鲨鱼一招擒拿手扣住另一人握枪的手腕,军刀直接刺在他胸口,刀尖扎在纽扣上,没有往里刺。
“不好意思,你们已经挂了!”鲨鱼说了一句话,伸手把警卫的臂章撕了下来。
“记住,你们现在是尸体!”猎手提醒了一句,冲着鲨鱼甩甩头,两人继续往前走。
刚走出没几步,旁边一个没有标牌的房间忽然开了,一位身穿常服的短发女军官走了出来,正好和猎手走了个碰头。
猎手瞥了眼女军官衣领上的军衔,竟然是个少校,这个时代的女少校可不多见。
两人反应极快,连忙立正敬礼叫了声:“首长!”
女军官好奇的打量二人一眼,若有所思的点点头,然后转身往主控室的方向走去。
猎手和鲨鱼交换了一下眼神,毕竟是个少校,还是个女少校,多少有点犹豫,但任务面前,两人还是放下了思想包袱。
只见二人同时踏上一步,伸手抓向女少校的肩膀,万万没想到,就在两人的手刚刚碰到少校的衣服时,她突然闪身,回身一脚高扫腿,直取二人太阳穴。
猎手眉头一皱,脑袋猛然后仰,鞋跟擦着鼻尖飞过,旁边的鲨鱼顺势一招擒拿手,直取少校脚踝。
砰的一声,手脚相碰,女少校的力量远超鲨鱼的想象,他的手竟然一瞬间被震开,五指没能擒住她的脚踝。
女少校收回右腿,脚尖还未沾地,左腿已然跳起,一脚正蹬,直奔鲨鱼胸口,这一下动作连贯,快如闪电。
情急之下,鲨鱼双手交叉挡在胸前,砰,女少校一脚踹在手腕上,鲨鱼蹬蹬蹬,连退三步,稳住身形。
“有点意思!”鲨鱼站直身躯,兴奋的甩了甩手腕。
“你们是什么人?”女少校目光冰冷的问道,刚刚出门的时候,她眼角的余光撇到了后方两个被干掉的警卫,当时就想到眼前的两人有问题,所以在转身的那一刻,就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。
“狼牙特战基地,狼刺突击队,抱歉少校,你现在是我们的敌人。”猎手也不隐瞒,到了这个份上,再不承认就没意思了。
“狼牙?我倒是对你们很好奇,今天正好试试!”话音落下,女少校飞身上前,左手虚晃一拳,趁猎手抵挡之际,右肘横扫而来。
猎手用同样的招式,抬起手肘回击,两人狠狠撞在一起,与此同时,女少校左膝猛然上顶,猎手吓的往后一缩,赶忙护住裆部。
“少校,你这下手也太狠了吧,想让我断子绝孙啊!”猎手趁机后退一步,瞪着眼睛道。
“哼,狼牙,也不过如此!”女少校冷笑一声,纵身跃起凌空旋转一圈,一个漂亮的回旋踢,直取猎手胸口。
看这女少校下手毫不留情,招招奔着杀人去,猎手歪了歪脖子,心中一股怒气上涌,不自觉的露出凶狠的表情,狼牙的面子可不能折在自己手里。
当下猛然踏上一步,用胸口硬生生的接了女少校一脚,砰一声闷响,女少校被反弹而回,猎手扭了扭脖子,露出一抹狞笑:“首长,对不起了。”
话音落下,猎手如同猛虎下山一般,猛然踏上一步,一记重拳轰了过去。
女少校面不改色,把头一歪轻松躲过,不想猎手的拳头并未收回,而是化拳为掌,一巴掌横扫而过,女少校心中一惊,慌忙低头躲避,但猎手的速度太快,一巴掌扇飞了少校的帽子。
随即抬腿一脚,重重的踹在少校的胸口,这一脚势大力沉,挂着呼呼的风声,女少校像断线的风筝一样倒飞而出,重重的摔在地上。
没想到她翻身而起,单膝跪地,深吸口气,抬手抹了下嘴角的血迹。
见到这一幕,猎手暗暗咬牙,刚才那一脚是不是用力过猛了,都踹吐血了,千万别打出内伤,毕竟是首长啊,而且还是个女人,万一时候来报复,不好解释啊。
正在他暗自后悔的时候,女少校双腿猛一蹬地,整个人飞扑而来,眨眼便到了近前,双拳如狂风暴雨般打向猎手。
一口气轰出了几十拳,看得出来,女少校是个练家子,只不过她力量不足,发挥不出招式的威力,说得不好听点,就是花拳绣腿。
猎手没有急于反击,双臂在身前左遮右挡,连续抵挡着女少校的进攻,同时也感受到,她攻击的力道越发不足。
找准机会,猎手突然伸手,一招小擒拿抓住她的手腕,随即向后一拉,本想将她撂倒擒住。
没想到女少校不退反进,一把撞进猎手的怀中,随即一招反擒拿抓住猎手的胳膊,随即反方向一拧,狠狠绕了一圈。
猎手猝不及防,整个人被甩了个空翻狠狠摔在地上,女少校顺势拉住他的手腕,双脚压住他的脖子,以大腿为支点,狠狠往下压住猎手的手臂,用了招锁技十字固。
这一下猎手被死死锁住,他奋力挣扎,女少校死活不撒手,这种锁技一旦成行,猎手根本不能发挥全力,时间长了,手臂会被彻底掰断。
自始至终,鲨鱼抱着肩膀靠着墙壁,就在旁边看着,两个大老爷们对付一个女人,这要传出去比打输了还丢人,所以干脆就让两人单挑。
猎手挣扎了几下见挣脱不开,忽然眉头一挑,左臂被控制,右臂还能动,只是伤不到对手,不过,要解开十字固,未必非要伤人。
只见他抬起右手拉开了女少校的鞋带,然后,抓住鞋跟猛然往下一拽,把军鞋拖了下来,露出一双白色袜子。
“你……你干什么?”女少校顿时一脸惊诧。
“形势所迫,还请首长原谅!”猎手笑道,随即伸手在女少校的脚心处用力挠了几下。
“啊!”女教官惊叫一声,条件反射似的猛然把腿抬起,没有大腿压着,猎手猛然起身,左手抓住女少校的手,猛然往身边一拽,将她整个人都拉倒近前,随后右手一拳轰出。
女少校惊骇的闭上眼睛,但这一拳停在了她鼻梁上。
“首长,你已经死了,请遵守演习规则!”说完放开手站起身。
女少校坐在地上,惊魂未定的看着起身的猎手,刚刚她清楚的感受到一股拳风吹在脸上,这要是击中面门,鼻梁骨肯定保不住了。
沉默了片刻,女少校捡起自己的军鞋慌忙穿上,扭头咬牙切齿的看着猎手的背影。
“我记住你了,等着吧,我绝不会放过你。”女少校恶狠狠的说道。
此刻,先锋和猴子已到达驾驶室,不费吹灰之力的解决了门口的两个警卫之后,先锋一脚踹开驾驶室的门。
“红军特种部队,停止抵抗!”
里面负责开船的士兵有十几个,听到喊声都诧异的转过身,满面疑惑的看着冲进驾驶室的先锋和猴子。
“不用惊讶,按照演习规则,你们已经被击毙了。”猴子轻笑着走到操作台旁边。
“你们是怎么进来的?”中校军衔的军官大声呵斥。
“不好意思首长,您已经被击毙了,我们不和死人讲话!”猴子装模作样的敬了个军礼。
先锋没理会其他人,来到操作台前看了看那些乱七八糟的按钮。
忽然发现,军舰和平时的船不一样,这些操作完全看不懂,之前好像想简单了,这玩意根本不会开啊。
左右看了看,先锋拉过一个士兵,小声问道:“怎样才能把船开回岸边?”
士兵瞥了他一眼,冷笑道:“抱歉,我已经死了,尸体是不能说话的。”
先锋点点头:“有道理,那我只能自己解决了。”
说着话,先锋撸起袖子,对着那些按钮一通乱点,抓着操纵杆使劲拉拽。
“喂喂喂,你干什么,知不知道这东西多金贵,搞出问题你赔得起吗?”旁边的几个士兵全都围了过来。
“尸体不是不能说话吗,你们要是不教我,那就只能乱来了。”先锋咧嘴一笑,伸手又要拉操纵杆。
旁边的士兵连忙拽住他,扭头看向那位中校。
首长叹了口气,无奈的挥挥手,示意你们来吧,总不能真让这小子乱搞。
几个原本被击毙的士兵,又坐回了操作台前。
“别急,先不用动,我让你们开回去的时候再动!”先锋咧嘴一笑,这边算是搞定了。
休息室那边的战斗最为激烈,恐龙和灰熊面对的是警卫部队,虽然这个时间大部分人都在休息,可警惕性依然很强。
两人各自抱着机枪挨个房间开门,不管有没有人,先仍颗手雷进去再说。
有人直接被炸死,没人就继续往下找。
在连续搜索了四五个房间后,干掉了十几个警卫,但也闹出了不小的动静,毕竟手雷爆炸要冒烟,警卫胡乱冲出房间,惊动了其他人。
两人无奈,只能开枪,在干掉了十几个人之后,后面的警卫展开反击,双方在船舱里展开激战。
虽然剩下的警卫不多,但全都很有经验,躲在船舱的掩体后面和两人对射。
恐龙和灰熊守住出口,一点也不急,只要把警卫堵在里面就行了,只要没人支援,猎手他们很快就会完成任务。
两挺机枪守着一个狭窄的舱门,轻而易举,两人轮番扫射,根本没人敢露头。
任务最轻松的就是山鹰和猛虎,两人装作警卫的模样来到尾仓,实际上这里就是个物资仓库,只有两名警卫把守。
山鹰也懒得动武,见面之后直接拔出手枪,一人一枪干掉了毫无防备的两名警卫,随后,二人在尾仓里转了一圈,没有发现其他人,便原路返回前去增援休息室的恐龙和灰熊,不用看也知道,他们两个面临的压力最大。
军舰各处都响起了枪声,主控室自然也收到了消息。
站在会议桌前的蓝军司令员面色阴沉,周围站着七八个高级军官,包括政委,参谋长,都在其中,各个脸色难看至极。
他们在等着警卫的汇报,可除了枪声迟迟没有人来,明知道出了事,却搞不清楚具体情况,作为指挥官的蓝军司令岂能不怒。
当然,他多少也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事,只是没想到,自己已经把指挥部设在了海上,狼牙特种部队竟然还能找到这里,并且在重重警卫的保护下,成功登上了军舰。
有这个本事的,除了狼牙没有别人。
对于这次演习来说,到了这一步,蓝军已经战败,虽然作为指挥官,他还没有阵亡,但让狼牙成功登船,就意味着一切都结束了。
但换个思路想想,对于军队来讲,能够拥有这样一支神出鬼没,战斗力超强的部队,作为司令员,他倍感欣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