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婵简单地了解了一下黑料的具体情况，然后很同意顾涵芝的看法。


    《星河记》是打着国内科幻片领军片的名号开启宣传的，但是很快，又有一部电影也打着这个名号开始宣传。


    《机甲战士大战外星异形》，听到这个电影名字之后，苏婵就知道的对方是个什么样的货色，就这种侵权都不知道侵了多少电影杂糅怪，想跟《星河记》硬碰硬简直就是找死。


    但是，对方的宣传团队个个都是鬼才。他们精准地抓住了一点可以吐槽《星河记》的地方——《星河记》从筹备到开拍到拍摄结束准备上映的时间太短了。


    科幻电影一般都需要漫长的后期制作时间，人家杂糅怪从筹备到上映保守估计有三年，而《星河记》从立项开始到准备上映半年都不到。哪部电影特效制作期长用脚趾头想想就知道。


    “我能预想到他们被打脸的时候的样子了。”顾涵芝完全没感受到竞争对手带来的压力，并且觉得，被这样的竞争对手黑其实是一种机遇。


    一想到要不了多久，《星河记》电影风评触底反弹，顾涵芝甚至已经想提前开启《星河传说》的宣传了。


    作为苏婵的同学，顾涵芝的营销能力虽然刚刚开发，但是已经有跟得上苏婵节奏的趋势。


    “对了，你问问黑神，要不要做《合纵》的后期总监？”顾涵芝想起了什么，忽然提了一嘴。


    这个提议还是司徒彦提出来的。


    “黑神”这个称号是“合纵”所有员工给世界意志的称号。世界意志认钱不认人，无论做什么，都要钱。


    司徒彦付费开启学徒生涯之后，成功拔高了专业能力，之后又忧心忡忡。


    团队有个世界级大佬确实是一件好事，但是如果这个大佬是个只认钱不认人的话，那就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。


    万一那什么“机甲异形”的杂糅怪找上大佬，司徒彦想想就觉得恶心。


    然后将这件事上报给了顾涵芝。


    “当总监有什么好处？”世界意志忽然开口。它已经充分理解苏婵爱财的理由了，而且也从一个无欲无求的世界意志，进化成虚拟葛朗台了。


    自从苏婵给了它一个专用账户之后的，世界意志每天除了嗑儿女cp之外，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给那个账户赚钱了，每次看到账户有进账，世界意志就会发出满意的笑声。


    “有固定工资。”苏婵回道。


    “多少？”世界意志瞬间动心。


    “应该比顾涵芝低一点。”苏婵回答。


    “低一点？没关系，重要是有钱。”世界意志想也没想就答应了。


    至于创业阶段，顾涵芝除了生活费之外，还没拿到一块钱分红这件事情，世界意志直接忽视了。


    “可以，按照你现在工资的百分之八十给它结算工资吧。”苏婵帮世界意志答应了下来。


    顾涵芝看了苏婵好一会，然后很认真地拍了拍苏婵的肩膀：“苏婵，沈总对你很好了，你别做错事。”


    “啊？”


    “那个黑神的小便宜我们不能占，他的薪酬我按照业内的标准价格来付，大不了我们星河系列慢慢拍，不能影响你的家庭和谐。”


    苏婵真不明白，世界意志怎么就能影响自己的家庭和谐了。要是那玩意能影响和谐，苏婵还能跟沈总走到一块？


    顾涵芝的忧虑也是非常有理由的，“黑神”那样的大佬，基本上属于已经脱离低级趣味的神人，而且神秘非常，再加上认钱不认人，有这样的机会狠敲一笔大的都不过分。但是，苏婵一口将这人收入压到这么低，一看就是把人吃得死死的。


    顾涵芝怎么想，也想不出有什么能让一个人把另一个人吃得死死的理由，除了那个“黑神”是苏婵石榴裙下的一员。


    学生时代冰清玉洁的舍友，终究在娱乐圈里堕落了。顾涵芝为苏婵叹息了一秒钟，更多的是为沈总憋屈。


    沈总宠苏婵宠得全网皆知，要是知道苏婵背后有“黑神”这样的存在，恐怕心都得碎了吧。


    别人的家事自己这个外人不应该多管，顾涵芝收起发散出去的心思，转而将话题往正事上拉：“对了，年末市里有个圈里的应酬活动，你要来么？”


    “什么活动？”苏婵皱眉。


    “就是一帮公司老总在一块吃吃喝喝的。”顾涵芝在被封杀之前，参加过一次这种活动，简单概括一下就是给一帮总一个扩展人脉关系的机会。


    这种活动基本上一两个月一次，以前“合纵”名声不显，想参加也没机会，但是自从“机甲异形”把《星河记》黑出圈之后，“合纵”就进入大佬们的眼科。


    金融圈没什么正义感，大家都是凭利益交朋友，“合纵”闷不吭声就做到这么大，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背后的人很有能耐。


    于是，这次的活动，发起人给“合纵”也寄了邀请函。


    “我不去，没时间。”苏婵拒绝了。


    她回来这几天得拍广告，拍完广告还得回剧组，而且，她本来搞“合纵”就是背着经纪人和经纪公司的，哪里能大大咧咧地参加各种总的活动。


    “其实这活动虽然没有营养，但是……”顾涵芝觉得，苏婵一直以来都没真正进过金融圈，可能对圈里的事情不太了解，正要解释。


    “你不是咱们的顾总么？”顾总话还没说完，就被苏婵打断了：“这种活动当然得你自己参加了，对了，这次活动，你那傻逼前上司去不去？去的话，正好打打对方的脸。”


    “这个……”顾涵芝已经很久没想起那个直接封杀自己的前上司了。


    格局打开之后，顾总已经看不上之前的小打小闹了。


    “见不到面也没关系，见到你上司的上司也可以。”苏婵提议。


    顾涵芝觉得，自家舍友可能打脸这种事情做多了，都成下意识反应了，打脸这种事情，能说有就有的么？


    “不行你就让林苏苏上。”苏婵想了想，又提议。


    顾涵芝无语。


    让林苏苏上还不如让她自己上呢，就林苏苏去《星河记》剧组的一系列行为，恐怕去闹一场之后，整个圈子都会把“合纵”拉入合作黑名单的。


    “那还是我去吧。”顾总最后选择了妥协。